第25章 他的热情缠绕上了她

余大姐怕旧事重提太尴尬,赶紧说了句:“不耽误你们了。”说完立马拉着她的朋友走人。

展翊看秦木蓉,满脸狐疑。

秦木蓉抿唇一笑,说:“刚搬来没两个月,余大姐犯了旧疾,我下班回来救了她,从那以后她就时常给我送点东西,见我独来独往,以为我单身,就想着把她侄子介绍给我,直接说怕我拒绝,找了个理由让我去她家跟她侄子见了个面。”

展翊一个“原来如此”的点了点头。

秦木蓉边走边继续说:“第二天她来敲门跟我坦白,说她侄子看上我了,问问我什么意思。我说我已婚,她不相信,我就把结婚证拿给她看了。”

展翊听完没说话,摸着鼻子一副沉思的表情。

秦木蓉感觉到什么,扭了头看他,见他一副有心事的模样,问道:“你在想什么?”

他说:“我在想,要不要跟齐佑琪一样,向全世界宣告你秦木蓉是我展翊的老婆。”

结婚的时候,秦木蓉怕麻烦,要求不办婚礼,简简单单领了证请亲人朋友吃顿饭就可以。所以他们的已婚讯息,只有少部分人知道。

展翊一直想给她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,他想跟全世界宣布,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幸福。

可秦木蓉不愿意,他只好由了她的意。

说起齐佑琪,秦木蓉不知想到了什么,说:“又有什么用,人不在身边,也只不过是虚有其名罢了。”

秦木蓉是在说齐佑琪和慕容熠,展翊却听成了她在抱怨聚少离多。看样子,的确是要放下工作,多陪陪她了。

跟上她的步伐,他说:“木蓉,以后我不出差了,每天都回家陪你好不好?”

秦木蓉听着顿了一下,垂了头,没说什么,脚下却放慢了速度。

与他并排时,她伸了伸手,勾住了他的小手指。

她的眸光不看展翊,看着脚下两人一起行走的步伐,就像是一起走到了地老天荒。

展翊也没看她,神情认真又严肃,张开五指,用力握住了她的手。这一路,再也没松开。

手心传来他的温热,夜色逐渐昏沉,秦木蓉的心却明朗了起来。

走了一身汗,回到家,秦木蓉先回屋冲了个澡。洗完去厨房倒水喝时,看见展翊光着膀子从卫生间出来。

灯光下,未干的水珠滑过展翊那片古铜色的宽阔胸膛,肌肉健壮发达,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腹肌,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那样的结实、高大、又有力量。

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往前走,没注意到秦木蓉在厨房。

秦木蓉刚喝进去的水全咳了出来,呛了个不轻。

听到动静,展翊扭过头去,才看见秦木蓉站在那。

秦木蓉瞬时转过身去,背对着不敢看展翊。

光着膀子的男人秦木蓉并不是没见过,但没有见过可以让她不由控制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。

她又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慌意乱。

“你怎么了?”展翊看着她,口吻带着担忧,可俊眸却扬着笑意,就连嘴角也隐隐抽动,戏谑隐隐浮现。

“没事!我回屋睡了,晚安!”秦木蓉逼着自己镇定地放下杯子,然后目不斜视地从他跟前走过。

“木蓉!”展翊突然叫住她。

她站住了步子,没有回头,努力持平语调应答了一声:“嗯?”

展翊说:“你怕黑吗?”

秦木蓉有些疑惑他怎么会问这个,实话回道:“不怕。”

“那我怕黑!”展翊说,“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?我一个人害怕!”

秦木蓉身子颤抖了一下,她明白他话语中的意思,经历过龙潭虎穴的他,又怎么可能会怕黑。

良久,她轻声说:“好!”

虽然她答的很小声,但展翊还是听见了。

红唇一勾,他朝她走去。

进了屋,秦木蓉将一大半床让给他,背对着他睡在了最边缘。

展翊侧身躺在她身边,将一手枕在脸下,看着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,防备的如同将自己包裹在一层无形的躯壳中。

展翊知道她在紧张,他不碰她,她能允许他睡在一张床上就已经是最大的进步了。

伸手,关了灯,他闭上眼。

他让自己也躺在最边缘,留给她一个安全距离。

有时候,展翊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喜欢秦木蓉,喜欢到为她守身如玉。

这么多年,并不是没有女人大着胆子向他投怀送抱,可每一次他都不留情面的拒绝了她们,拒绝到她们以后看见他如同看见个瘟神一般,再也不敢靠近。

他喜欢秦木蓉,所以在她面前敛了所有锋芒;他对其他人过于冷漠,是因为他把毕生的温柔全给了秦木蓉。

他想,秦木蓉已然成了他的一颗心,没有了她,他一定是无法活下去的。

夜色更加昏沉,整个屋子漆黑一片,更是安静的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。

他知道秦木蓉也没睡,但他不敢翻身,怕一活动,会惊了秦木蓉,她现在太紧张了,如同绷紧的弦般一触即发。

可他躺着不动弹又觉得浑身难受,让他更难受的,是秦木蓉身上传来那一阵阵非常诱人的体香。

他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,他原以为自己可以心平气和地睡在她身边,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晚,没想到仅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,他就有一股要搂她入怀的冲动。

他的呼吸变得不顺畅起来,只觉得有些口渴的厉害,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几下口水。

他开始后悔自己进来遭这个罪了,最爱的女人躺在身边,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,他却不能碰。

他也不敢碰,虽然这两天他挑逗她,调戏她,让她熟悉他的气息,而她也不似以往那般排斥他的亲近,甚至有时会主动回应他的热情,但关键的那一步,她不点头,他还是不敢冒犯。

此刻他额冒汗晶,又渴又热,他觉得自己如果继续在她身边躺下去,一定会被浴火烧死。

不行,他要出去,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而对秦木蓉动了粗!

他动作极轻极轻地起身。

“别走!”

黑暗中,他突然听见秦木蓉轻声说。

他以为自己听错了,一定是太需要而出现幻听了。

可在他迈步要走时,又听见秦木蓉说:“不许走!”

这次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些。他听清了,而且他也听见了秦木蓉翻过身来。

眸中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:她这是同意了吗?

秦木蓉当然同意,又怎么可能会不同意?她让他进屋,就默许了什么,难道他是真的以为她会相信他怕黑吗?

这个笨蛋,这种事,还要等她一个女的去主动吗?再说了,她都不敢主动了,因为她怕她一主动,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。

听到他重新回床上躺下,并且与她面对面躺着,感受着他呼出的气息有些急促,她红着脸,故意说:“为什么要走?你不是怕黑吗?”

他不说话。

她知道他在努力压抑着什么,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度,几乎要将她灼伤了一般。

她的嗓音变得绵软酥人,呼吸也随着他的急促而轻喘起来,问着:“你,不想要我吗?”微颤着身躯,她说,“我想要你!”

这四个字,无疑是一把干柴,彻底点燃了展翊。

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,伸手,一把将秦木蓉搂入怀中……

夜色温柔,展翊更加温柔,尽管欲火焚身,他也努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不要伤着她。

等到她完全做好了准备,他才缠绕上她的身子。

夜深沉,万籁俱寂。

秦木蓉喘息着,她终于走近他了,她以为这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,没想到短短几天,她就可以完全与他融为一体。是因为有他爱的包容,才让她勇敢走出每一步。

倚在展翊的怀里,听着展翊有力的心跳声,一滴欢喜的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。

夜深沉,万籁俱寂。

慕容轩躺在床上,抬手,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。这只手,曾经多少次递给秦木蓉东西,也多少次从秦木蓉手中接过东西,可却没有一次,紧紧握过秦木蓉的手。

他拿起手机,打开私密文件夹,满目深情地看着里面一张张秦木蓉的照片。

这些照片多数都是他偷拍的,有她低头做实验的,有她走路的,有她吃饭的。

唯一一张光明正大拍的照片,是她毕业那天。

她浅浅笑着,明眸善睐,最好的阳光在她身上都失去了色彩。

还有一张是他们第一次,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合影,她轻抿着唇,虽然带着微笑,身子却紧绷着朝前,从始至终,她都那么怕他,如果当初,他能够温柔一些,是否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……

他有些懊恼地扯过被子,蒙住了头。

夜深沉,万籁俱寂。

慕容熠躺在办公室几把椅子搭成的临时床上,双手枕着脑袋,瞪大了眼睛看天花板,看着看着,竟看出了齐佑琪的身影来。

他喜欢齐佑琪,悄悄喜欢着,在慕容夫人给他看她的海报,看到她那张非常阳光的脸上,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荡漾着耀眼的星芒时,他的心就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下。

他喜欢她,所以那晚见她在阳台上坐着,黯然销魂的模样,刺痛了他的心,他没有丝毫犹豫,朝她奔去。

他喜欢她,所以明知她跟他假结婚是为了不让秦漠知晓了她的心思而疏远了她,他还是答应了。

想起那晚她哭着说她和秦漠的事,说她对秦漠的似海情深,想起她说这辈子能让她吃醋的只有秦漠一个人,他没来由的一阵烦闷。

他将枕在脑袋下的一手抬起,压在了自己眼眸上。

夜深沉,万籁俱寂。

齐佑琪翻来覆去,饿的她难以入眠。

晚饭没敢去慕容家蹭,找了个借口回绝了慕容夫人的电话,下了最后一包速食面垫吧了两口。

可到了这一刻,又饿的她前胸贴后背。

以往李锦茹会派人送食物来把冰箱填满,还会准备一堆不含热量的零食在柜子里。

现在她退出娱乐圈,李锦茹自然不会像以往伺候摇钱树一样继续伺候着她的生活起居。

傍晚她本想出门采购的,刚开了车要出去,碰上保安处与她关系比较好的保安小赵。小赵告诉她,门口蹲了好几个记者,她只好放弃了亲自采购的想法,等着明天打电话让秦木蓉送点来。

可没想到这一刻她会饿。中午喝碗粥,晚上吃包速食面,能不饿才怪。

实在饿的难受,她扛不到明天给秦木蓉打电话了。

爬起来,找手机,翻出“我家小蓉儿”,拨了过去。

听到什么,她拧了一下眉。

“挂我电话?”齐佑琪有些不可思议,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。

齐佑琪不死心地再打,这回秦木蓉接起来了。

“佑琪——有事?”秦木蓉的声音有些不对劲,就像是大病了一场的虚弱无力。

“你怎么了?听着声音怪怪的,生病了吗?”齐佑琪疑惑爬满眼眸。

“没、没有,我很困,没事就挂吧!”秦木蓉不等她说什么,就挂断了电话。

“木蓉,我——”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,齐佑琪只好放弃了向秦木蓉求救。

大半夜的,谁可以救救她的肚子呀!送外卖的这一刻也进不了别墅区大门。

正要放下手机时,也不知怎么的,慕容熠三个字突然从她脑海中闪过,她犹豫了一下,最终没扛过肚子的抗议,从通话记录中翻出慕容熠的电话,拨了出去。

那边响了几声,接起来,语声慵懒朦胧:“喂!”

齐佑琪听着慕容熠像是在睡觉,问着:“慕容熠,我是不是吵醒你了?”

慕容熠一听是齐佑琪,一下坐起身子,险些从椅子上摔了下去,紧忙稳住身形,说:“没有。”